第 5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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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5 章
【下午補場吻戲，怎麽辦。】
周潯短信剛發出去，同秒進條信息。
點開。
【許桉讓我試唱，快來。】
周潯看清，手一抖，昨晚姜與朔錄音室那半小時的魔音撞進耳膜，他登時心臟停跳。
“我有事，你自己吃。”摘掉餐巾，周潯人往外走，背影利落。
李唯慌忙跟著起身：“姜哥，還有兩小時我們要去片場，你... ...”
周潯人已經出了包間，門正緩緩闔上。
李唯瞪著眼睛，嗓子綿澀：“什麽事能急成這樣啊。”人有點怔。
姜哥為人一直穩重，少有這麽性急外顯的時候。李唯急忙摸出手機，又怕打擾姜哥急事，徒徒撒手，編了條短信發出去，告知時間、地址。
火鍋正好端上來。
周潯一路車速逼近馬路最高限速，抽空反覆撥號，一直無人接聽，腦子裏飄起一副姜與朔站在麥克風前的模樣，他心更慌了。
姜與朔氣息、共鳴腔、咬字、音準、節奏什麽都不懂，空有一副嗓子，人往哪兒一站，唱一句，許桉就能識破。
正性急，周潯卡在一個紅燈前，氣得錘了把方向盤。
再撥電話，響了十來秒後被接通，周潯強撐冷靜，低低問：“什麽情況。”唱了沒，心口被‘砰’得一撞。
那邊沈默了，周潯不停朝車載顯示屏看，確保電話為接通狀態。
姜與朔粗粗喘起來：“我在停車場C區，你還要多久。”略帶回聲、空曠，每個字帶著心慌。
周潯擰眉，姜與朔的聲音壓抑又急促、喘.息粗.重，像奔命長跑過一般。
“馬上到。”周潯說完，綠燈亮起同秒，一腳油門沖出去。
到工作室地下停車場C區，周潯慢下速度，目光左右掃，一直找人。
見抹熟悉身影，依在石柱裏側，周潯立馬停車，掀開門跳下去。
“姜... ...”看到姜與朔指腹間夾著的東西，周潯抿緊嘴，戾氣橫生的腳下闊步。
姜與朔聽到聲音扭頭，一道身影壓上來，劈手打在他腕子上，耳邊炸起厲聲：“我嗓子金貴，誰叫你抽煙的！會啞的。”
姜與朔視線有些模糊，看著地上的煙，被一雙定制皮鞋碾得粉碎，心口更加泛堵，肩胛晃了下，原本的脫力感加深，四肢都虛。
周潯狠話剛到嘴邊，看見‘自己’頸側有道紅痕，鮮艷無比，他立馬伸手握過去。
指腹剛貼到肌膚，姜與朔先一步擡腕擋住，人朝旁邊縮了下，胸口急促起伏。
周潯掐眼細瞧，姜與朔這狀態不對。
“你... ...”剛開腔，姜與朔一手撐開周潯，隔開些距離，扭開頭。
‘自己’身上Alpha的信息素有些溢出來，姜與朔現在聞到，這具‘身體’就不太舒服。
周潯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，伸出手，強行把姜與朔按在自己身前，低頭在姜與朔頸側一嗅。
濃重、陌生的Alpha信息素刺進周潯鼻腔，他頓時生理不適，眸子混起血色。
被這樣湊近，姜與朔腦子哄得亂起來，急忙伸出手去推人，可他推不開周潯，肩上力道收攏，疼得姜與朔悶哼了聲。
周潯擡頭，直視‘自己’：“誰幹的！是哪個Alpha幹的！”老子他媽的要廢了他。
見姜與朔那松軟發慌的神情，周潯掌心一推，尖促罵道：“你他媽不是Alpha嗎？被人占便宜你不知道跑！下次要是標記，你打算怎麽辦！”
周潯發狂地吼起來，停車場回震了好一會兒，Alpha氣息隨著怒氣朝外溢，纏了姜與朔一身，朝皮膚上貼。
頸後腺體又隱隱發燙起來，灼疼得姜與朔反手按住，喉結上下滾動，鬢角都生出了細汗。
關節處的酥軟再次襲來，難受得跌靠在柱子上。
周潯看他，罵了句就伸手去扯，要真被標記了，周潯殺人的心都有。
咬牙：我潔身自好這麽多年，這就被姜與朔破了？看這反應，明顯就是被人強迫，艹。
姜與朔見他往這裏撲，畫面跟剛才錄音室的場景一下子重疊，有了經驗，本能自衛性一腳踹出去。
周潯曾經是個伸手不錯的Omega，這種程度的動手，他能輕易破解。人敏捷一閃，反手把姜與朔按在柱子上，兇狠地扒開姜與朔捂著腺體的手。
姜與朔掙紮，卻被周潯按得動彈不得，AO的差別，此刻姜與朔體會得淋漓盡致。
‘自己’頸子後面還是白生生的，周潯看清後松開手，渾身卸力。
皺眉，看著姜與朔跳遠：“還以為我被人標記了，沒有你捂什麽捂。”嚇死了，心都差點不跳了。
姜與朔肩胛乃至雙臂有些發軟，踉蹌著音：“收下我的信息素，你身上不舒服，腺體燙。”又伸手揉了把‘自己’腺體，那種熱度讓他渾身發軟，還燥。
他不是Omega，對O的身體完全不了解，此時此刻，他原本身體的信息素讓這具身體變得奇怪。
“你站遠點。”朝周潯推拒一句。
原來Alpha信息素，能讓O的身體這麽慌措和無力，掙紮只存在於意識，而無法具象化成行動力。
這太可怕了。
姜與朔半小時內嘗試過兩次無法反抗，心裏真是對Alpha起了種恐懼，哪怕現在看著熟悉的‘自己’，都開始排斥，怕被靠近。
他默默咬牙，接受不了被人強迫還推不開的感覺，太操|蛋了。
周潯挑眉，朝姜與朔側頸看眼：“燙是對Alpha信息素有反應，我收下你的信息素，等會兒就好了。”他往後退了幾步，擡手按住頸後腺體，慢慢收信息素。
隔開一米：“脖子，哪個Alpha弄得我。”周潯語氣壓了不少，但還是冷拽冷拽的。
那痕跡，周潯覺得刺眼。
Alpha信息素淡下去，姜與朔才重重緩口氣，往柱子上一癱，軟得可見。
他盯緊周潯，啟唇質問：“你再說遍許桉跟你沒關系！”
沒關系全工作室的人對他都畢恭畢敬？他都覺得自己臉上寫了‘老板娘’三個字。
錄音室，許桉攏上來的動作自然又熟練，像跟‘周潯’重覆過千百遍一樣，加上令人暈眩的信息素，姜與朔腿軟，直接被按的動彈不得。
他嫌惡地啐口，手狠狠搓把側頸，想把那裏曾有過的酥麻觸覺給搓掉。
周潯吊眼：“許桉？”胸口震了下，轉身往電梯方向走，重重一句：“真沒關系！”
姜與朔看他戾氣一起，拔步追上去：“別用我身體亂來，我還要混圈，你不能沖動。”
許桉火了這麽多年，人脈又深又廣，不是位能得罪的人。
即便他混影視，許桉混樂壇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圈子，可圈子大多東西也是疊合的。
周潯轉身，身高壓他半頭，驟起的氣勢讓姜與朔腳下一頓。
再次看見‘自己’頸子上那艷麗的顏色，越看越氣，握緊的拳頭都在顫。
姜與朔明白，自己沒照顧好他的身體，喉結一滾，軟些調：“說好保持對方人設的！現在我不用唱歌了。”
周潯渾身繃緊，半垂視地盯著姜與朔。
半響。
肩膀塌下來，瞪著姜與朔嚴肅警告：“只此一次！再有下一次，我非動手不可，今天算了。”可他一點也不想算了。
姜與朔脫口氣，身子晃了下。
你動手，我上熱搜，這算什麽。
但這次也確實是他沒註意，鬼知道許桉能突然躥出來猥褻。
周潯想了兩人當下處境，生硬道：“再有下次，要麽我用你的手動手，要麽你用我的手還回去，再被人欺負... ...”
周潯彎下身子傾軋過來，驚得姜與朔一口氣出不來。
他盯緊姜與朔的眼睛，一字字慢道：“我不會坐視不管，天王老子我都廢了他。”
每一縷音都透著危險，跟出鞘帶血的長刃，姜與朔像是已經看到周潯手起刀落。
某秒，姜與朔迷茫，到底誰才是Alpha？
直起身，周潯翻他一記白眼。
其實他更想罵姜與朔，你他媽個傻逼，用我身體出門第一天就被Alpha強迫，反抗你不會？不知道是胳膊白長了，還是腿白長了。
周潯不知道，剛成為Omega的姜與朔，對O一切都不懂，尤其是在被Alpha信息素影響的時候，人都是慌得。
姜與朔拎拎神：“不用你，今天是意外。我剛才還手了，打了你老板，你要是被雪藏，我不負責。”他翻了翻領口，把旖旎色彩擋起來。
說著往車上走，“去片場，早點拿劇本我幫你準備下。”不然攝像機一架，你就廢了。
周潯看著那硬朗筆挺的背影，慢慢提上步追上去。
姜與朔慣性拉開後座，坐上去，側身看著周潯，示意讓他開車。
周潯站在不遠處看了兩眼，才走向駕駛位。
姜與朔扯扯嘴角：“怎麽，給‘自己’開車還不情願？”
周潯瞥眼後視鏡，‘自己’挑著眉尖，桃花眼裏盡是風情，嘴角戲謔，渾身疏離的勁兒讓他想欺身把人往下壓。
他這次才知道，為什麽一直以來都有很多人給他塞情書。
姜與朔拍他椅背：“看信息，李唯應該有說去哪個影棚補拍。”又佯裝不在意地湊近，問周潯，“補一場多少錢？”
殺青的戲，補戲的價格一般都很可觀。
姜與朔嘴角不自覺牽了牽。
周潯拿手機點開信息，帶上車門：“20萬一場，姜大影帝的價好像也不是很高。”至少沒他想的那麽豐厚。
姜與朔睨眼後視鏡，一場戲要不了多長時間，這還不行？
車子發動，他看眼周潯，糾結了會兒，畢竟不是他親身上場，不可能完全不給周潯分吧。
又看了幾眼，姜與朔不太甘心說：“給你5萬，等會好好演。”話裏話外意思就是：給你錢了，一會兒別給我整幺蛾子。
周潯‘嗤’了聲，不屑：“我壓根不想去。”要不是為了保持人設，哄著姜與朔，周潯倒賠錢都不想去。
他拖著調，試圖努力讓姜與朔本人答應不去，那就皆大歡喜了。
“導演打電話說這事制片方提出的，為了用你熱度帶新人，被人利用的局去幹什麽。”斜睨著瞥了眼後視鏡。
姜與朔朝後一靠：“我幸苦爬了這麽多年，這熱度不就是給我賺錢的嗎，一場戲20萬，為什麽不去。”
周潯蹙眉：“吻戲你也不介意？”跟不認識、沒感情的人親密戲，他想想都犯惡心。
姜與朔疊起腿：“我職業就是這，有什麽介不介意的。這就好比你們舞臺有些定制服裝會暴露一樣，你會介意演出麽。”
周潯沒想，脫口：“介意。”
姜與朔聞言一楞。
咧開嘴：你倒是純情？
姜與朔不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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點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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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有事，你自己吃。”摘掉餐巾，周潯人往外走，背影利落。
李唯慌忙跟著起身：“姜哥，還有兩小時我們要去片場，你... ...”
周潯人已經出了包間，門正緩緩闔上。
李唯瞪著眼睛，嗓子綿澀：“什麽事能急成這樣啊。”人有點怔。
姜哥為人一直穩重，少有這麽性急外顯的時候。李唯急忙摸出手機，又怕打擾姜哥急事，徒徒撒手，編了條短信發出去，告知時間、地址。
火鍋正好端上來。
周潯一路車速逼近馬路最高限速，抽空反覆撥號，一直無人接聽，腦子裏飄起一副姜與朔站在麥克風前的模樣，他心更慌了。
姜與朔氣息、共鳴腔、咬字、音準、節奏什麽都不懂，空有一副嗓子，人往哪兒一站，唱一句，許桉就能識破。
正性急，周潯卡在一個紅燈前，氣得錘了把方向盤。
再撥電話，響了十來秒後被接通，周潯強撐冷靜，低低問：“什麽情況。”唱了沒，心口被‘砰’得一撞。
那邊沈默了，周潯不停朝車載顯示屏看，確保電話為接通狀態。
姜與朔粗粗喘起來：“我在停車場C區，你還要多久。”略帶回聲、空曠，每個字帶著心慌。
周潯擰眉，姜與朔的聲音壓抑又急促、喘.息粗.重，像奔命長跑過一般。
“馬上到。”周潯說完，綠燈亮起同秒，一腳油門沖出去。
到工作室地下停車場C區，周潯慢下速度，目光左右掃，一直找人。
見抹熟悉身影，依在石柱裏側，周潯立馬停車，掀開門跳下去。
“姜... ...”看到姜與朔指腹間夾著的東西，周潯抿緊嘴，戾氣橫生的腳下闊步。
姜與朔聽到聲音扭頭，一道身影壓上來，劈手打在他腕子上，耳邊炸起厲聲：“我嗓子金貴，誰叫你抽煙的！會啞的。”
姜與朔視線有些模糊，看著地上的煙，被一雙定制皮鞋碾得粉碎，心口更加泛堵，肩胛晃了下，原本的脫力感加深，四肢都虛。
周潯狠話剛到嘴邊，看見‘自己’頸側有道紅痕，鮮艷無比，他立馬伸手握過去。
指腹剛貼到肌膚，姜與朔先一步擡腕擋住，人朝旁邊縮了下，胸口急促起伏。
周潯掐眼細瞧，姜與朔這狀態不對。
“你... ...”剛開腔，姜與朔一手撐開周潯，隔開些距離，扭開頭。
‘自己’身上Alpha的信息素有些溢出來，姜與朔現在聞到，這具‘身體’就不太舒服。
周潯大概知道怎麽回事了，伸出手，強行把姜與朔按在自己身前，低頭在姜與朔頸側一嗅。
濃重、陌生的Alpha信息素刺進周潯鼻腔，他頓時生理不適，眸子混起血色。
被這樣湊近，姜與朔腦子哄得亂起來，急忙伸出手去推人，可他推不開周潯，肩上力道收攏，疼得姜與朔悶哼了聲。
周潯擡頭，直視‘自己’：“誰幹的！是哪個Alpha幹的！”老子他媽的要廢了他。
見姜與朔那松軟發慌的神情，周潯掌心一推，尖促罵道：“你他媽不是Alpha嗎？被人占便宜你不知道跑！下次要是標記，你打算怎麽辦！”
周潯發狂地吼起來，停車場回震了好一會兒，Alpha氣息隨著怒氣朝外溢，纏了姜與朔一身，朝皮膚上貼。
頸後腺體又隱隱發燙起來，灼疼得姜與朔反手按住，喉結上下滾動，鬢角都生出了細汗。
關節處的酥軟再次襲來，難受得跌靠在柱子上。
周潯看他，罵了句就伸手去扯，要真被標記了，周潯殺人的心都有。
咬牙：我潔身自好這麽多年，這就被姜與朔破了？看這反應，明顯就是被人強迫，艹。
姜與朔見他往這裏撲，畫面跟剛才錄音室的場景一下子重疊，有了經驗，本能自衛性一腳踹出去。
周潯曾經是個伸手不錯的Omega，這種程度的動手，他能輕易破解。人敏捷一閃，反手把姜與朔按在柱子上，兇狠地扒開姜與朔捂著腺體的手。
姜與朔掙紮，卻被周潯按得動彈不得，AO的差別，此刻姜與朔體會得淋漓盡致。
‘自己’頸子後面還是白生生的，周潯看清後松開手，渾身卸力。
皺眉，看著姜與朔跳遠：“還以為我被人標記了，沒有你捂什麽捂。”嚇死了，心都差點不跳了。
姜與朔肩胛乃至雙臂有些發軟，踉蹌著音：“收下我的信息素，你身上不舒服，腺體燙。”又伸手揉了把‘自己’腺體，那種熱度讓他渾身發軟，還燥。
他不是Omega，對O的身體完全不了解，此時此刻，他原本身體的信息素讓這具身體變得奇怪。
“你站遠點。”朝周潯推拒一句。
原來Alpha信息素，能讓O的身體這麽慌措和無力，掙紮只存在於意識，而無法具象化成行動力。
這太可怕了。
姜與朔半小時內嘗試過兩次無法反抗，心裏真是對Alpha起了種恐懼，哪怕現在看著熟悉的‘自己’，都開始排斥，怕被靠近。
他默默咬牙，接受不了被人強迫還推不開的感覺，太操|蛋了。
周潯挑眉，朝姜與朔側頸看眼：“燙是對Alpha信息素有反應，我收下你的信息素，等會兒就好了。”他往後退了幾步，擡手按住頸後腺體，慢慢收信息素。
隔開一米：“脖子，哪個Alpha弄得我。”周潯語氣壓了不少，但還是冷拽冷拽的。
那痕跡，周潯覺得刺眼。
Alpha信息素淡下去，姜與朔才重重緩口氣，往柱子上一癱，軟得可見。
他盯緊周潯，啟唇質問：“你再說遍許桉跟你沒關系！”
沒關系全工作室的人對他都畢恭畢敬？他都覺得自己臉上寫了‘老板娘’三個字。
錄音室，許桉攏上來的動作自然又熟練，像跟‘周潯’重覆過千百遍一樣，加上令人暈眩的信息素，姜與朔腿軟，直接被按的動彈不得。
他嫌惡地啐口，手狠狠搓把側頸，想把那裏曾有過的酥麻觸覺給搓掉。
周潯吊眼：“許桉？”胸口震了下，轉身往電梯方向走，重重一句：“真沒關系！”
姜與朔看他戾氣一起，拔步追上去：“別用我身體亂來，我還要混圈，你不能沖動。”
許桉火了這麽多年，人脈又深又廣，不是位能得罪的人。
即便他混影視，許桉混樂壇，是兩個截然不同的圈子，可圈子大多東西也是疊合的。
周潯轉身，身高壓他半頭，驟起的氣勢讓姜與朔腳下一頓。
再次看見‘自己’頸子上那艷麗的顏色，越看越氣，握緊的拳頭都在顫。
姜與朔明白，自己沒照顧好他的身體，喉結一滾，軟些調：“說好保持對方人設的！現在我不用唱歌了。”
周潯渾身繃緊，半垂視地盯著姜與朔。
半響。
肩膀塌下來，瞪著姜與朔嚴肅警告：“只此一次！再有下一次，我非動手不可，今天算了。”可他一點也不想算了。
姜與朔脫口氣，身子晃了下。
你動手，我上熱搜，這算什麽。
但這次也確實是他沒註意，鬼知道許桉能突然躥出來猥褻。
周潯想了兩人當下處境，生硬道：“再有下次，要麽我用你的手動手，要麽你用我的手還回去，再被人欺負... ...”
周潯彎下身子傾軋過來，驚得姜與朔一口氣出不來。
他盯緊姜與朔的眼睛，一字字慢道：“我不會坐視不管，天王老子我都廢了他。”
每一縷音都透著危險，跟出鞘帶血的長刃，姜與朔像是已經看到周潯手起刀落。
某秒，姜與朔迷茫，到底誰才是Alpha？
直起身，周潯翻他一記白眼。
其實他更想罵姜與朔，你他媽個傻逼，用我身體出門第一天就被Alpha強迫，反抗你不會？不知道是胳膊白長了，還是腿白長了。
周潯不知道，剛成為Omega的姜與朔，對O一切都不懂，尤其是在被Alpha信息素影響的時候，人都是慌得。
姜與朔拎拎神：“不用你，今天是意外。我剛才還手了，打了你老板，你要是被雪藏，我不負責。”他翻了翻領口，把旖旎色彩擋起來。
說著往車上走，“去片場，早點拿劇本我幫你準備下。”不然攝像機一架，你就廢了。
周潯看著那硬朗筆挺的背影，慢慢提上步追上去。
姜與朔慣性拉開後座，坐上去，側身看著周潯，示意讓他開車。
周潯站在不遠處看了兩眼，才走向駕駛位。
姜與朔扯扯嘴角：“怎麽，給‘自己’開車還不情願？”
周潯瞥眼後視鏡，‘自己’挑著眉尖，桃花眼裏盡是風情，嘴角戲謔，渾身疏離的勁兒讓他想欺身把人往下壓。
他這次才知道，為什麽一直以來都有很多人給他塞情書。
姜與朔拍他椅背：“看信息，李唯應該有說去哪個影棚補拍。”又佯裝不在意地湊近，問周潯，“補一場多少錢？”
殺青的戲，補戲的價格一般都很可觀。
姜與朔嘴角不自覺牽了牽。
周潯拿手機點開信息，帶上車門：“20萬一場，姜大影帝的價好像也不是很高。”至少沒他想的那麽豐厚。
姜與朔睨眼後視鏡，一場戲要不了多長時間，這還不行？
車子發動，他看眼周潯，糾結了會兒，畢竟不是他親身上場，不可能完全不給周潯分吧。
又看了幾眼，姜與朔不太甘心說：“給你5萬，等會好好演。”話裏話外意思就是：給你錢了，一會兒別給我整幺蛾子。
周潯‘嗤’了聲，不屑：“我壓根不想去。”要不是為了保持人設，哄著姜與朔，周潯倒賠錢都不想去。
他拖著調，試圖努力讓姜與朔本人答應不去，那就皆大歡喜了。
“導演打電話說這事制片方提出的，為了用你熱度帶新人，被人利用的局去幹什麽。”斜睨著瞥了眼後視鏡。
姜與朔朝後一靠：“我幸苦爬了這麽多年，這熱度不就是給我賺錢的嗎，一場戲20萬，為什麽不去。”
周潯蹙眉：“吻戲你也不介意？”跟不認識、沒感情的人親密戲，他想想都犯惡心。
姜與朔疊起腿：“我職業就是這，有什麽介不介意的。這就好比你們舞臺有些定制服裝會暴露一樣，你會介意演出麽。”
周潯沒想，脫口：“介意。”
姜與朔聞言一楞。
咧開嘴：你倒是純情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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